第17章 进了黄鼠狼的窝_《穿成男二后和男主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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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进了黄鼠狼的窝

  独留下楚一白这个眼瞎嘴哑的半残人士呆站在大厅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楚一白实在是累了,也饿了,想着去他妈的,反正怎么着也是一死,干脆也不怕了,往地上一坐开始哼哼唧唧。

  宝座上的族长不禁皱起眉头,怒目而视,身后的贴身侍从立马会意,冷声道:“不知死活,这里岂是你胡闹的地方。”

  楚一白继续哼哼,甚至无赖地在地上打起了滚儿,贴身侍从袖子一挥,楚一白直接腾空而起迅速横飞直接撞上了大厅的石柱,又一下子跌在地上,撞得楚一白肝胆俱裂,五脏差点移位,口中麻核桃啪嗒一声直接跌落在地。

  楚一白痛得蜷缩着身体,面目扭曲,嘴里不住地倒吸凉气,额头青筋暴起,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珠,忍不住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果然是畜生,没人性!”

  本以为楚一白吃一堑长一智会就此老实,没想到他直接开口喊道:“老子饿了,要吃饭,怎么也得让我做个饿死鬼不是。”

  贴身侍从怒声道:“狂妄……”

  宝座上的族长抬手打断他,向男子低语几句,楚一白听不清,只能苦捱着。

  贴身侍从面露不悦地说:“族长大人宽宏大量,不计较你言语冲撞,来人待他下去,赐饭。”

  有脚步声靠近楚一白,他被左右架着往出推,楚一白忍不住心底的怨恨道:“你打算怎么吃我啊?生吞活剥,扒皮拆骨,还是饮血吸髓。”

  宝座上的人没说话,闻言倒是笑了,本来怒不可遏的贴身侍从见状突然一时摸不着头脑,举棋不定,不知道是喝骂还是直接封上楚一白的嘴了。

  带楚一白走远了,宝座上的人才低语了一句:“有趣!”

  声音温柔而悦耳,带着青年男子特有的魅力。

  这情景像极了玛丽苏剧情里的经典句子,放在这里就是: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身后的贴身侍从道:“族长,属下叫人一会儿便去取了他的内丹送过来。”

  族长闻言陷入沉思,这是从未有过的状况,显然他在纠结着什么,最后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慢悠悠地说:“他让我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贴身侍从愣了一下,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但他预感到这个人有可能会带来某些重大的变故,最后他只是服从地说了一个“是”。

  从他开始服侍身边的这个寡言少语的族长开始,他就只有无条件的服从。

  族长本人似乎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哪里:“我要亲自动手。”

  亲自动手?贴身侍从更惊讶了,族长一向洁身自好,于杀人夺命之事更是眼不见心不烦,这一次竟然破例了,他把头垂得更低了,以防被身边这个高深莫测的族长看出来,说道:“我这就吩咐下去。”

  楚一白被带到一处房间,他仍然被蒙着,什么也看不到,他吵嚷着:“几位大哥,我这双手被绑着,眼睛也看不见,一会儿怎么吃饭啊?你看能不能好心帮帮忙?”

  等待他的是一阵沉默……

  楚一白无奈让步道:“要不您帮我把眼罩摘了也行啊?”

  还是沉默……

  楚一白:“……”居然被无视了。

  不行就不行呗,不说话算怎么回事啊?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深深的侮辱,可是他一个弱小无助的待宰羔羊能怎么办呢?

  轻盈的脚步声走进,从气味上楚一白闻得出是母黄鼠狼,而且是带着饭菜来的,她将饭菜一口一口地喂进他的嘴里,这一刻他已经顾不上饭菜是什么材料,有没有毒的问题了,只顾着大口吞咽,填饱跟着他受罪的饥肠辘辘的肚子。

  吃完饭,楚一白又被先前的两个仆从拎小鸡在似的给拎到了木桶里,一堆人围着给他沐浴更衣,一想到他坦胸露鸟被人看光光,脸噌一下子就涨红了,但是他又因为这被吃前的清洗工作而开始紧张起来。

  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对程砚书说:“看,师尊,你满意了吧!终于有人可以让你超度了。”

  谁能相信,剧情还没过半,男二号居然就要死翘翘了,尸骨无存。楚一白都能想象出到时候粉丝看的时候一定觉得男二等于翔,很有可能名字也会被戏称为楚翔。

  他连咸鱼都做不成了。

  被褪皮拔毛之后,他换了一身衣服又被送到一间净室,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人,身上带着好闻的木质熏香的味道。

  他慢慢靠近了,楚一白甚至能感觉到这只黄鼠狼盯着他的炙热的目光,是那种把他撕碎了一口一口吞进肚子里的炙热。

  楚一白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表现得豪气干云不畏生死:“我怕疼,一会儿你手起刀落直接捅死我在吃,这总行吧?”

  来人没回复他,只是一声冷笑,像是在嘲笑他,楚一白只好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架势,把脖子直接递了过去。

  来人本来伸出去的手却陡然停在了半空,他直直地盯着楚一白的脖子,准确说是锁骨中间那一颗朱红的痣。

  好半天他才缓过神来,视线移到了楚一白的脸上,然后又不敢置信般地挪到了那颗痣上。他伸出手轻触红痣,楚一白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是无形中好像有一股吸力,瞬间把他卷入巨大的漩涡。

  来人寻着记忆一路探查,关于楚一白的前世今生种种过往如雪花般出现在眼前,当天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眼神复杂,似有万般情愫无法言表,怔征地望着楚一白发呆。

  楚一白好像坐了一场梦,浑浑噩噩,但是醒来一切又都忘了,但是有某种沉重的东西在他心底唤醒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你做什么?”

  沉默。

  “你还在等什么?”

  沉默。

  “为什么还不动手?”

  还是沉默。

  楚一白后来还问了一堆问题,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而来人始终一语未发。

  楚一白:“……”这人不是哑巴,就是个傻子!

  又等了一会儿,来人转身走了出去,楚一白只觉得身上一松,束缚感顿消,他一把扯下眼罩,光刺的眼睛疼,适应一下才看清所处的地方,他赶紧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了的手脚,紧接着一阵针扎的刺痛感袭来,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贴身侍从见主子仿佛浑身虚脱一般走出来,小跑着上前来见到他红着的眼眶轻生问道:“族长大人这是不舒服吗?”

  族长摇摇头,最后回头望着净室的方向说:“都卢,我终于找到他了。”

  “他”是谁?都卢从来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几百年来族长大人一直四处游历,苦苦寻觅,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丢了什么重要的物事。

  而现在他的主子告诉他那个人就是,他不敢质疑聪明睿智的族长大人,但是他有些担心族长大人会为此作出不可理喻的事情甚至伤害到族长自己,所以他犹豫着还是说出了那句不该说的话:“您确定吗?”

  在族长大人的严肃的注视中都卢改口道:“属下的意思是万一……”

  可是族长大人十分坚定地告诉他:“我确定,我在他身上中的香,经过六次轮回,香味越来越淡了,又被他手腕上戴着的珠子压制,所以我才没能及早认出他。”

  “都卢,我差点杀了他,差点杀了他。”

  他越想越后怕,越想头越疼,脑子想一团乱麻一样。

  都卢紧紧扶着他,看着这个此刻脆弱的好像孩子一样的族长大人,他平日的冷静淡定这一刻都不见了,全都是因为净室里面的那个人。

  都卢担心地看着他的主子又哭又笑,这一天已经发生了三次让他觉得有些失控的局面,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地陪伴。

  族长突然握紧了都卢的手,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他来了,这一定是老天恩赐,是不是?”

  都卢用力地点头:“是,一定是。”

  族长道:“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楚一白在净室里又等了一会儿,一颗心七上八下了半天,就等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哑巴,也没人通知他到底还要等多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待死亡的过程犹如被放在油锅里烹炸,温水煮青蛙,恐怖如斯!

  一直等到深夜,楚一白这才觉得他可能就是单纯的被遗忘了,毕竟也就是个皮糙肉厚的小角色,黄鼠狼洞里比他更好吃的应该不在少数。

  想到这儿,楚一白突然觉得有些庆幸,然后就忽忽悠悠地躺在石榻上睡着了。

  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人被推搡着进来,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朝着门口扑过去,一下子撞到了门上,他拼命地喊着:“回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楚一白直接被喊醒了,迷迷糊糊地说:“别喊了,省点力气吧!”

  男子转过头来看着楚一白,原本慌乱的神色一下子镇静下来,他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走过来,咽了一口口水平复心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生黄湘,因寻亲途经此地,错过了住宿这才连夜赶路,没想到被抓到这儿来了,兄台也是被抓过来的吗?”

  楚一白闭着眼瓮声瓮气地说:“不然呢?难道你以为他们会把我请过来?随便坐,别客气。”

  黄湘发觉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我太蠢了,兄台如何称呼?”

  楚一白这才勉励支撑着那颗脑袋睁开眼扫视黄湘,一身书生模样打扮的少年,眼神清澈,笑容羞赧,这圆嘟嘟的小脸蛋,肥嫩嫩的婴儿肥更显得他稚气未脱,看着比临风还更可爱更好欺负。

  楚一白笑着说:“楚、一、白,叫我楚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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